毛泽东想维持他那种统治模式,就需要社会保持至少一定程度的失序。
习近平呢?
虽然以习近平的天资、见识和手腕,几乎可以肯定不可能做到和毛泽东一样的“血海弄潮”,但想让习近平这样的庸君维持统治,中共就需要社会保持一定程度的失能。
他得把你们打残了、整废了、折腾疯了,才好往脖子上系铁链哪!
想符合中共对“良民”的定义,想让中共官员在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时心里踏实,你需要在许多方面是失能的。
例如作为孩子你必须在创造力、个性表达上是失能的,例如作为社会成员你必须在自组织、自我管理上是失能的。
例如在街头看到老人摔倒时,你得是不敢扶的,在看到同为平民的陌生人遇到危难时,你得是顾忌重重瞻前顾后不敢伸出援手的。
你得没有在纷繁信息中辨识真伪的能力,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宣传,你得没有在自由市场里赚取稳定收益的能力,才会把他们的“编制”当成宝。
你得没有能力维护自己的基本权利,才会跪伏在暴君的宝座下摇尾乞怜。
你得不懂爱,才会心甘情愿向他们交出你的孩子。
你得从来没有被爱过,从来没有尝过自由的滋味,才会把暴君在剥夺你本应拥有的一切之后丢给你的一点残渣剩菜,把中共国伪中产相对于最底层的优越感,当成你生而为人能得到的最美好生活。
一个符合中共需要的“中国人”,就得是个在爱和被爱,在信任与被信任,在判断力上,在认识和解决问题上全面失能的人。
得是个只有软肋,没有底气的人,得是个只有恐惧没有血性的人。
你必须是无奈的,必须是无力的。
如果你天生并不是这样子,中共就需要想方设法把你变成这样子。
陈丹青说,他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街上的年轻男女,人人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
也许没有艺术家的敏感,你很难从人的面孔上看出生存处境的巨大差别。
但想想被裹过的小脚,那脚趾扭曲的“三寸金莲”和正常成长的天足之间的区别,是否一望即知?
然后,请你再想想,从北朝鲜逃到中共东北地区的饥民,在北朝鲜的新闻影片里你能看到的那些面孔,和你在中共国改开时期的北、上、广、深地区看到的平民面孔,又是不是在神态上有着巨大差别?
但这样的差别即将消失。
我并不相信以习近平的手腕,能跨越重重障碍,顺利把中共国变成一个超大号的北朝鲜。
但中共是需要让你们变成北朝鲜饥民那样的顺民的。
为了维持统治,中共需要把社会压制在濒临全面失序的状态,把民众压制在濒临全面失能的状态,也把组成民众这个抽象概念的每一个普通人,每个个体,通过反复阉割,反复恐吓,压制在它易于操控的状态。
改开是什么?
不过是一场“松绑”,是让国民经济在濒临崩溃之际,在整个社会即将“断气”之时,稍微松了松套在民众脖子上的绞索,让你们缓过来一口气。
但绞索从未被真正解下,中共从未想过把它为所欲为的权力“关到笼子里”,它的政治安全感,从来都是基于你们的“不知反抗”和“不能反抗”,基于你们的无力感。
所以,只要你还活在中共这种政权的统治模式下,你永远都没法找到能掌控自身命运保障自身安全的感觉。
因为它的铁桶江山万万年,是必须以你的朝不保夕为代价的。
而今天,在中共政权本身掌控的资源正在因经济下行明显减少的时刻,为了保持伤害力落差,为了保证它继续任意拿捏你们、操控你们的能力,它需要让社会进一步接近失序,也需要让你们进一步失能。
对改开时期“维稳经费够花”的中共来说,你们现在的无知、无力是足够的。但对不断滑向自身衰弱状态的中共来说,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你们“吃的太饱了”,你们对自身命运的掌控能力,由你们组成的社会在面临天灾人祸时的自救能力、自理能力、自治能力,还是太强了。
——得被进一步削弱。
这就是你们正在面对的,这就是你们只好承受的。
你们得穷下去,你们的积蓄得被收割掉,你们的收入得减少,体制外的平民不能过比体制内更富裕更安逸的生活。
你们得变蠢,你们全家都得变蠢,变得更容易受宣传的煽动。你们得在看到华为手机专卖店时热泪盈眶,得在买菜时担忧日本核污水掺进了各种河鲜海鲜。
你们得相信,“一切责任都在美帝”,得相信俄罗斯侵略乌克兰是“正义之战”,得相信国家清零抗疫是“为了你好”,得相信“东升西降”,得相信“买得伟大、套得光荣”,得相信欧美早已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得相信全世界的劳动人民都水深火热,得相信北美的失业已经严重到一份快餐店收银员的工作有几千人申请,得相信美国的银行也会象河南村镇银行一样让储户血本无归,所以“润”是没有前途的。
你们得学会“撇开事实不论”,只相信国家,就算翻墙出来看到了各国主流媒体的报道,也一概归为“假新闻”。
你们得学会放弃理性,放弃常识,放弃逻辑,否则就会成为党国的敌人。
你们也得学会放弃对财富自由的向往,放弃财产权利。农民工得放弃离乡打工移居城市的迁徙自由,得放弃讨薪维权的念想,得习惯家乡一受灾,一上网求助,自己就在抖音、快手上被禁言封号。
你得学会做习近平这样的庸君治下的顺民。你得忍着痛让他们生生剜掉你的脑子,以免你还是“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