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翻)中国毛泽东思想如何从思想上塑造了现代巴勒斯坦圣战主义
毛泽东的中国对巴勒斯坦民族运动产生了深刻而持久的思想影响
当代中国不再坚持毛泽东的永久革命和社会主义国际主义思想。然而,中国的毛泽东思想却以持久游击战的军事战略和反殖民主义的语言塑造了巴勒斯坦民族运动, 这种语言融合了革命民族主义、 反西方热情和粗犷的民粹主义。
尽管中国政府早已摒弃了毛泽东时期最恶劣的过激行为,但在现代巴勒斯坦圣战运动中仍能感受到毛泽东思想的影响。巴勒斯坦武装分子将自己描绘成高尚的祖国卫士和良善的反殖民叛乱者,他们从毛泽东的《小红书》中汲取营养,将敌人的平民视为宣传和造谣的对象。
中国与巴勒斯坦事业的联系可以追溯到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巴解组织)成立初期。成立于 1964 年的巴解组织认识到,毛主义中国在全球抵抗西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阵线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事实上,毛主义中国是第一个正式承认巴解组织的非阿拉伯国家政府。
1965 年,巴解组织代表团首次访华,会见了 “大舵手 ”毛泽东本人。中国领导人同情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并将以色列比作台湾。在北京会见巴解组织代表时,毛泽东说:"帝国主义害怕中国,害怕阿拉伯人。以色列和福摩萨(台湾)是帝国主义在亚洲的基地。你们是大洲的大门,我们是大洲的后方。他们为你们创造了以色列,为我们创造了福尔摩沙。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通过微弱的历史相似性,毛泽东将巴勒斯坦解放斗争与他自己在中国内战期间的经历进行了类比。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中国国家媒体将中国革命与巴勒斯坦局势进行了不准确的比较。例如,《北京评论》错误地试图将城市化的巴勒斯坦描绘成农村颠覆和毛泽东式游击战的成熟之地。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繁华的街道与毛泽东在 20 世纪 30 年代战斗过的崎岖的荒山野岭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所有政治运动和事件都从毛泽东主义的视角来解读,即使这对兄弟般的反殖民运动毫无助益。
除了言辞上的支持,毛泽东还向巴勒斯坦武装分子提供了大量武器弹药。20 世纪 60 年代,北京向巴解组织运送了步枪、手榴弹、火药、地雷和其他爆炸物。1970 年,巴解组织领导人亚西尔-阿拉法特说,中国是 “支持我们的革命并加强其毅力的最大影响力”。也许比武器更重要的是,毛主义中国为巴解组织提供了政治军事战略,巩固了内部政治权力,并使他们在非对称冲突中成为一支更有效的战斗力量。
1967 年灾难性的阿以战争之后,巴勒斯坦领导人不再认为阿拉伯国家可以领导他们的运动。与此同时,许多巴勒斯坦激进分子开始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和革命社会主义思想。他们认为,巴勒斯坦人需要成为自己解放斗争的火炬手,而革命社会主义,尤其是非欧洲的革命社会主义,填补了他们在巴勒斯坦建国和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思想体系中的空白。
与毛泽东本人一样,巴解组织内部也有人认为武装斗争是通往解放的唯一道路,并认为向群众学习对于开展革命至关重要。1968 年,巴勒斯坦修改了民族宪章,其中包括毛泽东式的声明:"武装斗争是解放巴勒斯坦的唯一途径。这是总体战略,而不仅仅是战术阶段。“
1967 年阿拉伯战败后,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PFLP)和解放巴勒斯坦民主阵线(DFLP)等马列主义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继承了巴勒斯坦社会主义的衣钵。这些组织采用了毛泽东的 “人民战争 ”战略。人阵的创始领导人乔治-哈巴什说:“事实上,我们最好的朋友是中国”。
这种对毛泽东 “人民战争 ”战略和 “群众路线 ”的信仰在 20 世纪 70 年代分裂了巴解组织最大的派别--法塔赫。以毛泽东为中心的法塔赫支持者主要分布在黎巴嫩的巴勒斯坦难民营中,他们认为中国现在是世界被压迫人民的主要支持者,北京是世界革命的首都。作为一个拥有狂热反帝领导层的非白人大国,毛泽东独特的共产主义品牌吸引了非殖民化世界的许多人。随着纳赛尔主义在埃及的终结,阿拉伯民族主义也走到了尽头,逐渐退出了中东事务的意识形态舞台。20 世纪 70 年代,毛泽东思想成为四分五裂的巴勒斯坦事业的主要意识形态框架,并成为巴勒斯坦政治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
导致毛泽东思想在巴勒斯坦民族运动中衰落的原因并不只是 1976 年毛泽东的逝世。相反,1979 年的伊朗革命成为了新的灵感来源,并在中东地区重新注入了伊斯兰激进主义的活力。阿亚图拉-霍梅尼将伊斯兰教视为革命工具,并认为穆斯林不需要从毛泽东思想等外国意识形态中寻求希望和指导。伊朗伊斯兰共和国虽然以什叶派为主,但却成为巴勒斯坦民族运动中许多人的意识形态支柱。此外,伊朗革命在巴勒斯坦民族运动中重新引入了圣战的概念。
圣战思想与毛泽东思想中的武装斗争和正义公理融为一体。圣战思想中不可或缺的信徒与异教徒之间的宇宙之战的框架,与弥漫在毛泽东中国的摩尼教 “革命与反动 ”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此外,毛泽东思想坚持向人民群众学习,其基层民粹主义也缓和了一些巴勒斯坦激进分子和同情者向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转变。
正如巴勒斯坦支持者、黎巴嫩剧作家罗杰-阿萨夫(Roger Assaf)所说:"加入伊斯兰教是对毛泽东主义原则的实践。我进入伊斯兰教,就像有些人进入工厂一样。但在黎巴嫩,没有人去工厂。这里没有工厂,或者说工厂很少。与其依赖亚洲另一端非穆斯林国家的意识形态,不如在中东的清真寺里找到伊斯兰教的革命工具。
正如历史学家曼弗雷德-辛(Manfred Sing)所解释的那样,“在巴勒斯坦和黎巴嫩,20 世纪 60 年代的一些阿拉伯民族主义者到了 20 世纪 80 年代就变成了圣战分子,他们要么是伊斯兰主义,要么是毛泽东主义”。
虽然哈马斯在中国毛泽东时代之后很久才出现,但在这个激进组织的意识形态中仍能感受到毛泽东主义的影响。例如,哈马斯完全致力于武装斗争和消灭以色列这个国家,这与毛泽东的极端主义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作为革命的纯粹主义者,毛泽东认为妥协是徒劳的,只有绝对的胜利才是可取的。此外,哈马斯的一党专政和不容忍加沙内部的政治异见也会让伟大的舵手感到自豪。对外国间谍和破坏分子的持续监视和警惕,既是毛泽东主义中国的特点,也是哈马斯控制的加沙的特点。
毛泽东明白,信息战和宣传对于战略胜利至关重要。一支较弱的游击队无法在战场上击败更强大的常规对手。然而,游击队可以通过媒体和信息作战取得政治上的胜利。事实上,北越将军阮贾普(Vo Nguyen Giap)是毛泽东学说和技术的忠实追随者,他曾对阿拉法特说:"不要再谈论消灭以色列,而要把你的恐怖战争变成争取人权的斗争。这样你就会让美国人民吃不了兜着走”。
哈马斯听取了这一教训。哈马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反殖民抵抗阵线和革命组织(许多美国大学生似乎对此深信不疑),让国际社会忘记了它是一个致力于彻底消灭犹太人的圣战恐怖组织。
以色列对 2023 年 10 月 7 日袭击事件的军事回应导致全球舆论明显转向反对以色列。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总理在加沙的轰炸行动正中哈马斯下怀,吸引国际社会重新关注巴勒斯坦事业。虽然哈马斯的军事能力下降了,但该恐怖组织仍在运作和活跃。通过打击加沙的平民区,内塔尼亚胡政府失去了更广泛的战略优势。虽然哈马斯在战场上基本上在战术上被击败,但它实质上已将以色列拖入了一个没有胜算的战略境地。
如果毛泽东今天还在,看到中东如此混乱和暴力,他一定会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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