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开始萌生动程序的念头,前后联络9名律师联署,并经1名全国人大代表审核,对程序瑕疵要求增加补充条款,结果多次提交给最高人民法院和全国人大法工委,还是杳无音信,甚至连基本的“收到”都没有。
截至今日,我已经书面纸质件给了习近平、赵乐际,至于给最高法张军、最高检应勇,都是3封以上。
回到开头,确实是公开的文章,我在知乎、微信公众号,都发了多篇。但是一直在总结、提炼。比如13个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不同观点,是我2024年10月1日得悉,其中甚至有广东高院2024年8月23日发了所谓典型案例,却完全背离法理。还有上个月即2024年10月26日,人民法院报再次刊发类案,结果耍了一个大滑头,故意选了一个诉求存在严重问题的案件广而告之,完全不具有典型性。
所以发给你的材料,既是三年来的总结凝练,也是不断更新的结果。
我大言不惭地说,我做到了民事诉讼合法维权的极致,这不是我刻意为之,而是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太多步骤我完全无法预知,更不可能把控。比如我完全不可能预知今年人民法院报三次刊登类案判决处置结果,也无法左右最高法于去年12月出台司法解释,更不知道去年上半年最高法编纂丛书选录跟我的案子类似却简单很多的案件。正是我自己持续坚持,我看到了这么多可谓空前绝后的现象。但是尽管我持续发文,影响力却极其有限,我只是想试图向世人展示,合法维权在中国大陆是如此之难。
珠海的开车撞人35人死亡,以及河南的党某直接杀了法官,官方通报都是跟诉讼结果有关,也都是民事诉讼,尽管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名死刑犯拿到的判决书就一定是枉法裁判。
但我以我的认知,认为像我这样子遭遇如此离奇司法不公的,大有人在。而我,只是因为案值仅4万元,且我在职公务员,家庭经济状况正常,不会走极端,却因此如此努力抗争,却依旧毫无进展。
我在网上关注了上百名律师、法官、检察官,他们看到我那张表格,都为之震撼,但又都说,管不了,没法管,更不敢替我公开发声。
我联系的那名全国人大代表,跟我是2010年一批加入民主建国会,当时还是新会员支部会友,然后我高中寄宿三年的好同学更是跟他一个教研室,但他还是不愿意替我背书,更不愿意用他的合法上报渠道反映,尽管我一再声称,完全不是为了我个案纠偏,而是为了程序上的查漏补缺。至于被其他人耻笑,直接嘲笑我吃饱了撑着,我都不以为意。
向您求助,也只是给您提供一个鲜活的样本,所谓的建设法治社会,到底真实面目是什么!我看过不少您的发言,您悲天悯人,对这片土地应该说依然有眷念,依然希望这块土地上的人能够过上自由平等民主开放的生活。这也是我鼓起勇气写信给您的初衷。我只是个基层草民,不可能有惊天动地的黑幕信息向您报送。在这四年多抗争中,我无数次问我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非常感慨《大国空巢:反思中国计划生育政策》作者、著名学者易富贤先生在写完书之后,向几千名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以及高官谏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直至十年之后政策全面转向。我以此勉励自己,我自己位卑言微,但我既然看到了问题,我也想到了改进的方法,我会穷尽所有方法去发声,只为自己苟活在人世寻找一点存在的意义罢了。
在这之前,我给自己做了排序,那就是先尽合法上诉程序,然后是合法申诉程序,然后是信访程序,期间是公开撰文希望引起关注。我写北京高院三法官自相矛盾,达成人生唯一一篇微信公众号10万+,但是毫无回应。
我觉得一方面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另一方面也是竭尽全力了。在此期间,也就是2023年2月,我曾经因为数年前在telegram一个2万多人的群里面说了一句完全不算过分的话,被两个警察找到单位让我写了情况说明,卸载删号。
但我觉得,既然在内网已经披露到如此程度,都无法引起任何回应,我唯有向外寻求帮助,哪怕最终成为殉道者,我也无憾。
所以上一封发给您的稿件,是始终在更新的,如果有新的信息补充,我也会持续更新下去。不为任何其他,只为一个信念,为自己、为族群、为种群,争取一点光,争取一点自由。
我反复经过思想斗争,选择向您写信,也是基于我浅薄的认知,即您的文章定位,不是哗众取宠,也不是耸人听闻,而是言辞恳切,拳拳之心。
感谢您的阅读,恳请您的理解。
词不达意,请多包涵。
沈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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