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網發推之三十二
丁子霖老師14歲作為上海景海女子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的女生歡天喜地到街頭迎接解放軍進上海。中學畢業後,參加工作,很快入黨。1957年作為調幹生在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讀書,是反右運動的積極分子。
文革中她被作為“語文系的蓋子”狠遭批鬥,她是我們文四的政治輔導員和文藝理論課的助教,她發展的大批黨員、學生幹部都反對她,我和班上的少數派保護她。我們一共13個人,我屬於自由散漫的白專生,我們中有“反動學生”,有早戀被歧視者,有1957年丁老師同班一個被打成右派的勞動改造後的复讀生,只有一個是丁老師發展的黨員,也是班長,遭到對立面大批黨員的嘲弄,認為這個班長應該是他們一派的。
1989年6月3日我上班途中被綁架。次年8月28日被送回家,我先生對我說:“你哪裡也不要去,但是一定要去看看丁老師,她兒子被打死了。”我驚訝萬分,30日就到人大林園去看她。丁老師臉部浮腫,見到我,眼淚就沒有停過,給我講述89年6月2 日璉璉剛過17歲生日,第二天要去廣場,她怎麼攔,也攔不住,就把他鎖進廁所 ,結果還是跳窗戶跑了。丁老師捨不得讓璉璉入土,蔣老師親手用紅木為兒子做了骨灰盒,就放在會客室正中。以後我平均每月去看丁老師一次。
ABC的採訪,蔣老師和丁老師思考了半個月,我提醒他們做好被“雙開”的打算。當丁老師面對ABC的鏡頭時,她泣不成聲:“為什麼一定要讓解放軍打死我兒子,我才能認清共產黨!”此後遭遇了人大黨委對丁老師不予以黨員登記,蔣老師是民主黨派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人大終止了他們夫婦的教學。
丁老師成為天安門母親運動的發起者和組織者,“真相、追責、補償”,年年向全國人大提出訴求,年年不得回复。
兩年前,86歲的丁老師感染新冠,導致雙耳失聰,不能再接聽電話,我們只能用短信聯繫。今年8月26日當局切斷我的寬帶、手機、座機,我和丁老師失去電訊聯繫,今後依靠郵政,不知會不會再受阻。
趙愛素女士的模樣我還記得,祝賀她榮獲美國公共媒體記者協會傑出貢獻獎!有勞茶先生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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