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美国金融危机，失业率高企，纽约那边闹99%占领华尔街运动。得克萨斯本地一家报纸登载了一封读者来信。写信的是位普通工人，他说自己失业了，但他太太不让他去领失业救济金，理由是一旦吃上失业救济，可能就没有强烈的动力马上找工作，时间一长人可能就废了。他说，他听太太的话，坚持找工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毕竟有工作做，等经济好了再换满意的工作。
信中，那位工人还说，他做过几份工作，都是资本家雇他做，没有一份是穷人雇他做，1%的资本家开公司，雇99%的普通人打工，社会一直是这样运转。所以，他说，他不明白99%占领华尔街运动的逻辑。这是一位美国普通工人的认知。
那封信给我留下印象深刻，美国工人跟中国工人的精神世界差别很大。在美国这个万恶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赚钱，工人打工，大致是各自遵守法律规则和习俗潜规则，看起来死板邋遢，没有效率，但都是吃过无数次大苦头之后逐渐立法规范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中国的问题是官民深度学习能力差——不但比日本差，而比韩国台湾都差——学不会法律规范层面的东西，但学不顾后果赚快钱的能力相当强，没有规范，就为了赚快钱怎么样都行，有规范打破规范也要赚快钱。这就是中国今天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