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个用无产阶级的大铆钉硬铆在一起的社会,它没有能让十几亿人粘在一起的共同价值,只是按社会惯性和官府暴力得过且过地运转。没有人知道能大致不散板地运转到几时。葛兆光老师在一次演讲中说,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还没分崩离析的传统帝国。但帝国时代早就过去了。生于这样一个时空,作为个人,其实没有多少能做的,无非是让自己生活好一些,照顾好家人,多挣点钱,低调做人。就像孔子说的:“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二十多年前离开中国时,我的启蒙老师说(他当时是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算不上乱世,但已在危世,谁也不知道何时就由危转乱。如今回首他的话,更景仰他的先知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