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BBC有一个纪录片,叫《亿万富翁们的饕餮盛宴》,我清晰地记得其中一个段落:
世界上最后一杯拿破仑时期的白兰地,正在拍卖,它产自1811年。
一瓶仅剩最后一杯,一杯四万人民币。
不是有钱就可以直接买,要酒商认可你的理由和资格才可以,至于好喝不好喝,普通人的味蕾也难以区分,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叙事,于是酒商设置了资格,很谨慎地挑选买家,为时间的珍酿找到不错的主人来完成这不错的故事。
于是,有个俄罗斯地产商用了一个不错的理由拍下了这一杯1811年的白兰地。
他说用这杯酒来庆祝孩子的降生。
酒商认为那是不错的理由,给了他名额,还特意安排了配菜与仪式来享用这世界上最后一杯拿破仑时代的白兰地。
这位俄罗斯大款到了后端起酒杯,闻闻尝尝后,一口干了,两秒钟的时间。
是的,一口干了。
他用这种很随意的动作,去对待世界上最后一杯1811年的白兰地。
我没有不适,不过一杯酒。即使世界最后一杯又怎样呢?但似乎是缺乏对时间珍酿的一点凝视。
我想起那些巨婴,除了抵制唯有抵制仅能抵制什么都做不了的傻逼。
想起那些六十岁还具有强烈青春期印记的蠢货,还要到处干这个干那个的傻逼。
想起那些买辆国产电动车觉得赚了大便宜嗷嗷叫着我这车比兰博基尼提取都快的蠢货。他们在一种自我闭塞的语境中自我高潮且愤愤不平振振有词道:不是买不起保时捷,是小米更具性价比。
还窜到保时捷直播间下面嚷嚷:
你这车挺像小米啊。
你被小米吊打了。
你们的字体都山寨小米。
当然保时捷也不会起诉小米抄袭外观,即使起诉也赢不了,他们深深知道这一点。于是把仅存的内裤脱下来蒙住双眼上蹿下跳嗷嗷叫着你输了你输了你又输了。
用这种轻视的叫嚣,用这种自嗨的欢呼,去对待一辆人类历史上著名的保时捷汽车。还不如那个用一口干了的方式对待世界上最后一杯拿破仑白兰地的俄罗斯人。
没有意义,没有意思,连意识都快没有了。
巨婴们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傻逼,因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是巨婴了。
在我的记忆里,我也不知道俄罗斯为什么叫战斗的民族,也不知道大帝是怎么来的,包括中学时代的高尔基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于那些课文和他们的历史,我完全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心思,即便为了应试也没记住。多年以后我知道,没有别的,就是无感。
直到前些年看了世界上最后一杯拿破仑时代白兰地的遭遇,过了几年他们侵略俄罗斯。从谣传战斗的民族到一口干了的大款到侵略乌克兰…依稀能看出些痕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根本不听不看,他们固执粗鲁,就是要干,像一个强奸犯。
所以有了保时泰,保时米,还洋洋得意地到处说比保时捷快,比迈巴赫更快。对话的语境早就丧失了,你跟他谈品牌价值,他跟你谈性价比。你跟他们谈细节,他跟你说支持国货。你跟他们谈设计,他跟你谈保时捷抄了小米的字体。
最后,小米起码是个正经造车的,那些黑保时捷的语言也许是对手的骚操作。但无论是谁,嘲讽保时捷的心态是存在的固执与粗鲁。
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他们必须干些令人迷惑不安的事以让别人确认其傻逼的身份,这样才能掩盖巨婴的事实,以保证继续自嗨下去,因为自嗨也是快乐,如果能自嗨到死,倒也算幸福的一生。
你以为你是清醒的吗?
假如你买过保时捷,在保时泰们眼里,你才是那个脑袋迷糊的有钱乱花的蠢货。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玩笑之一,脱下内裤蒙上眼睛,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