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将是全球贫富分化加剧的一年,富国将更富,穷国将更穷,但决定贫富发展方向的不是国家此刻的经济状况,而是各国对阵营的选择。
产业链阵营会更富。
美国经济不是会更“好”,而是会更“合理”。在因国安方面的担忧与中共翻脸之后,美国经济随着自身产业结构的重新布局趋于合理化,本国社会过去因工作机会流失到中共国血汗工厂而被阻断的“上升通道”被重新疏通,劳工阶层恢复了随产业链升级获得技能升级、薪酬增长的机会,而合理的国内产业结构、充足的技工人力资源储备,加上老牌民主国家的制度优势和国际信用,正是经济保持强劲增长的坚实后盾。
以美国为首的产业链阵营诸国都会在全球供应链重组过程中,或多或少地恢复本国经济结构的完整性与合理性,收回对伤害链阵营诸国的盲目信任和过度投资,也收回因盲目信任流失到伤害链诸国的工作机会。
但这些工作机会并不会全部回流到当初的流出国,而是会在产业链阵营中重新分配。这就是此时加入产业链阵营的国家能享受到的阵营红利——只要你能让发出订单的客户国感到安全,感到你是“自己人”而不是和中共、俄罗斯、伊朗、朝鲜牢牢抱团的国家,从中共国撤走的生产线就有可能安装到你家。
和产业链诸国会更富相对的,则是伤害链诸国会更穷。
失去了外贸的支撑,失去了欧美商界在技术、管理、资金各方面的支持,作为国家,中共国将暴露“伪中产”的底色。这个国家的经济将会呈现出与它真实的营商环境、技术储备、人才资源、消费能力相配的样子。
中共国将快速滑向改开前的状态,因为和改开前相比,在失去外贸支撑后,中共国本来也没能增加多少能阻止经济衰败的资本。经济年景较好时期的盈余,要么转化成了过度基建的楼堂馆所、面子工程、烂尾工程,要么落入了各级官员的私囊变成了海外存款。沿海诸省看似兴旺的制造业刨去外贸,就只剩下与基建、贪腐消费配套的部分。至于改开时期培养出的技术人才,可以想见会随着工作机会的转移,随着外贸生产线从中共国境内向新加入产业链阵营的发展中国家迁移,大量流向海外。
钱会走,人会走,厂会搬。头脑清醒的人,谁不想保住改开时期攒下的那一点有价值资源?
只留下满目萧条。
而没了中共凭血汗工厂、外贸订单赚来的大笔收益,没了中共一掷万金的豪爽“撒币”,也没了阵营分化加剧前想左右逢源保持暧昧的那些“中立”国家的放水,俄罗斯、朝鲜等国的处境也会恶化。
在国家层面,贫富分化会加剧,在个人层面,贫富分化更是会加剧,加剧到趋于残酷。
稍清醒一点的富人都会收拾好改开期间获得的收益离开中共国,钱存海外,人润海外,厂搬海外。稍清醒一点的技术人才、制造业人才也会抓住机会跟着老板搬向海外——和农业人口的安土重迁不同,工业人口从来都象游牧民族会“逐水草而居”一样,会追随着工作机会游走,中共国改开时代的农民工早就习惯了离乡别井,对为了打工赚钱跨越国境并不存在多少心理障碍。
留下来的,只有那些不清醒不明大势的人。这些糊涂人在日益严峻的政治环境下有什么本事撑起中共国经济?又有什么资本维持“内循环”?
随着经济下行,随着债务窟窿暴露,中共各级财政捉襟见肘,2024年将是民间消费迅速枯竭的一年,也是“润”出去的人与留下来的人在个人经济境况和事业前景上显现天壤之别的一年。
在留下来的人之中,贫富分化也会加剧。每当伤害链系统掌握的资源总量减少,分配就会愈加不公,特权阶层会因对匮乏的恐惧试图牢牢把控所有资源,一点一滴也不能留在底层,恨不得不到播种的前一分钟都不把种子粮发到农民手里。
对留下来的伪中产们来说,考验你含赵量的时候到了。含赵量低的人会失去工作机会,即使不失去工作机会也会失去按时领取薪酬的权利。
在迫在眉睫的财政危机面前,各地方政府没有人会在意施政的合理性,没有人会在乎维稳大局。每个县都会竭力搜刮,不惜杀鸡取卵。这会让吸纳了大量就业的民营中小企难以生存,会让农民工因外贸迁移、基建停滞导致的“就业难”进一步加剧,也会让各地官民矛盾激化,民变频发。
农民工是什么人?
是习惯了在全国范围内追逐着工作机会奔走,靠和老乡、工友抱团来维权,只有极微薄的积蓄,抗风险能力很差的庞大人群。
和传统中国的农民乃至60年代的中共国农民不同,加了一个“工”字,加了这几十年全国奔走打工维权的经历,他们的眼界比旧时代的农民更开阔,胆子更大,权利意识更强。
他们是远比传统农民更接近“流民”的人。
他们也是在这场阵营分化引发的贫富分化中受害最深的人,是即将因习近平的倒行逆施陷入赤贫的一群人。
而他们并不会在陷入赤贫时留在家里,他们会习惯性地出门,找工作,不论工作机会在多遥远的地方。他们会为了在这个艰难时世里找一份工作混一口饭吃打遍亲戚朋友的电话,收集最真实的底层信息,也会为了找工作汇成一股股人流。
以前的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一个原子化的社会已经不大可能会燃烧。
只会粉尘爆炸。
破坏秩序是不需要有很强大的组织能力的。重建才要。
2024年,贫富分化会加剧到残酷的程度,底层的命运,直指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