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东京的快速列车上,三个车厢之间设有吸烟室,可以容纳两个人,你可以抽着烟看窗外极速逝去的日本冬日风貌,
尽管粗略看去,似乎都是雷同的,灰白色的房子有着半黑的屋顶,在蓝天下,偶尔会有一只黑鸟飞过。
也看到蓝色的河流,大概是吸收了蓝天的光,远远看去河是蓝色的。
湖也如此。
车内气氛凝重,竟然一个打电话的人都没有,甚至没有响起铃声。当然也没有传来刷短视频与打游戏的声音,除了列车跟轨道的摩擦声之外,能听到的就是列车穿过风的声音和广播员的提示。
也没人吃东西,空气里没有任何味道。
没有气味,无人交谈,没人脱鞋,没人争座,也没有手机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大家一言不发,像坐在去往火星的银河列车上。
我企图阅读一些新闻,我看到东京西太后事件的男子,为了墙内流量如此耀武扬威地跟一个小饭店耀武扬威。
我思考着他到底是什么物种。随后我看到议员说他还涉嫌偷猎,有些日本人也毫不客气地要求取消他的身份,将其遣返。
距离早日回到祖国的日子怕是不远矣,但更近的应该是他很快就会痛哭流涕地发表道歉了。
我叹了口气。
他看上去应该不穷,为什么到了日本后本性依然还是暴露给那该死的流量和那扭曲的点赞呢。
我又想起故意吐痰的老人,他的亲人为了获得扭曲的流量……甚至想依靠带货赚回日本往返的机票吧……或者我没有叹气。
这一切都应该发生并有人需要为此承担应该承担的结果,到那一刻,那些扭曲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我收回了我的叹息。
我想起朱令去世。
昨天平安夜,今天圣诞节,听说她几天前悄悄离开,要穿过比白更白的茫茫大雪去和驯鹿唱歌,去吧,祝她一路平安,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