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江苏和在香港的二十多年里,我的生活和《我妻之死》的妻子差不多。
我从小就学很多特长,读重点中学的理科特长班,搞奥赛,去清华参加冬令营。
后来运气好得到了新概念作文比赛的奖,于是一边读本科一边和博士生一起给教授做研究助理一边写书一边翻译书。
我在四大做审计师的四年里,出版了五本书。
简历很好看,代价是身体也一直出问题,小毛病不断,长时间发烧,被医生以为有重病,一个人坐地铁去医院照MRI。还好没什么大碍。
然后当时也找了一个什么事都干不好的男朋友,但是我特别享受奉献的感觉,自己感动自己,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大概到三十岁这样,才开始学会松弛一点。
开始告诉自己睡懒觉不可耻,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也不需要有罪恶感,吃完饭不立刻收拾也不是一个失败的人。
明白不需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可以搞砸,可以失败,可以做一个普通的人。
我身边很多看起来很优秀的女生,其实都没学会和自己和解。被所谓的好女儿,好妻子,好妈妈这些头衔禁锢住,只想要赢,想获奖,想满足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很少有时间去想自己喜欢什么,开心吗?
其实蛮多卷生卷死的中国小孩都需要学习怎么玩耍,怎么松弛,怎么躺平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