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制度不容许社会自主能动,不允许居民自助自救,就连上海这样的都市也会瞬间陷入瘫痪,两千多万无辜民众瞬间陷入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困境。
所以上海必须独立。
通过独立夺回自救的权利。
大一统迷梦的信徒总把各族各地独派指为“破坏者”,认为独派寻求的是破坏而不是建设。
但事实刚好相反。
独派没有破坏什么, 独派寻求的仅仅是不受干涉的建设空间,仅仅是想让自己和亲友能不再被裹挟到“一大二公”大办人民公社的政治热潮里,仅仅想在政治上保有一块“自留地”。
独派不想指点江山,不想管其他地区的人怎么说话做事。
独派寻求的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好好建设自己的家园,凭自己的努力种出够自己吃饱的粮食,不再因为中央领导的突发奇想,不再因为一波又一波的人祸,在明明有生产资料有生产能力的情况下仍然活活饿死,仍然挨穷受苦。
这很过分吗?这是搞破坏吗?
新欧洲方案是我对中华沦陷区未来进行的战略设想,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它只不过是政治层面的“包产到户”,只不过是在支持各族各地建设者们摆脱中共“人民公社”,夺回种好自留地,自助自救解决民生问题的最基本权利。
中国的问题不在于国家“弱小”。
整个改开时代社会发生的种种变迁都在证明中国的问题不是“弱小”,而是政府太“强大”。在中共国,事实证明了这个政府管得越宽,民生就越困苦。
但中共的宣传却总在告诉你,民生多艰是因为“弱国无外交”,中国还不够强大,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还不够……宣传部门总在告诉你,“弱”,国家弱,政府弱,权力部门的权力不够,是民众苦难的根源。
于是诱导着你认为,让政府更强大,让政府管得更多一些,民众的生活才能不那么痛苦,或者按宣传部门吓唬你的,不更加痛苦。
中国人迷恋“强大”。尤其迷恋国家的强大,迷恋领土辽阔、人口众多、政府对社会的控制无孔不入带来的“强大感”。
无数小粉红叫嚣着“支持国家”,宣称打台湾他要捐一条命。
但国进,就会民退。
国家对社会的控制力越强,民间社会的自主性能动性就会被压制得越弱。
人民公社管得越宽,普通社员家里就越难有隔宿之粮——甚至连锅都被公社收缴了,拿去大炼钢铁了。
我们独派想要的是什么?
是退出人民公社,退出那个处处掣肘我们建设能力、灭杀我们建设意愿,阻碍我们把家乡建设成自己和亲友能安居乐业的乐土的“集体”。
是在政治意义上,重走一遍在中共国改开初期证明过有用的道路,象当年的改开政策解开对农民的束缚,释放出民间的生产力、社会活力那样,通过建设新兴独立国家的民主法治,建设“小而美”的新兴独立国家,打造对全球投资人、创业创新者有吸引力的营商环境,解开对市民的束缚,释放出潜藏在本族本地民间的生产力、社会活力。
我们不信任“中央集权”这种模式,就象农民不再信任人民公社这种模式。
我尊重不同的人持有不同观点的权利,我理解许多善良的人会把“保持统一”当成“保持强大”的唯一途径,把“保持强大”当成避免苦难的唯一办法。
我理解许多人对中央集权这种政治意义上的人民公社的迷信。
我也理解那些试图找到折衷方案的人对联邦制的追捧。
但就算要建设联邦,也要先有邦。
若由中共长期宣扬的,大约中共高层自己也相信的“唯权力论”展开推论,中共国社会当前的一切困境一切问题,都是因为想解决问题的人“权不够大”,因此,希望问题能得到解决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强自身的权力。
包括习近平都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可权从哪里来?
政府的权力只能通过压缩民众的权力空间得来,治理能力不足却控制欲过剩的政府只能通过剥夺民众的自主能动,限制民众的自助自救,来获得“强大感”。
就象人民公社只能通过把农民的土地、农具、牲畜都集中起来,获得“富足感”。
上海封城期间上海民族经历的苦难,再次证明了人民公社式的制度只会窒息市民们的自助自救能力。
再次证明了,若你真正关心民间疾苦,就需要尊重民众自助自救的权利,需要容许民众拥有“自留地”,容许人们自发维持最基本的生产建设秩序。
我知道很多人希望中国在中共倒台后仍能保持一个足够大的体量和规模。
但是,现实一点看,现代国家的体量规模,是需要用国家治理能力,用社会合作能力来“换”的。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有多大的锅就做几碗饭,才是人间正道。
放眼海内外,从习近平、李强、蔡奇到海外民运诸多名宿,谁有足够强大的治理能力,能为中共崩溃后陷入债务天坑,陷入人口老龄化、生育率黑洞,亿万人的民生需求亟待解决的中华沦陷区提供整体治理方案?
谁能提出一个真能解决问题的“新人民公社”管理模式?
人民公社办不下去了!
允许饥饿的农民种自留地,允许人民自主生产自主建设,已经是现实可见的唯一出路。
这条路曾经拯救过亿万国民,也将再一次拯救他们的后辈儿孙。
在中央集权这种政治上的人民公社办不下去之后,只有各族各地的独立,才能让各族各地的民众爆发出和当年农民对自留地一样的建设热情。
只有让各族各地人民因成功独立,对建设对未来有了信心,民生问题、经济问题、债务问题才能在建设热潮中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