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部分人利益牺牲小部分人利益”这种计算公式在许多中国人脑中成了“公理”,几乎所有中国人都觉得自己躲在“大部分人”这块安全屏障背后。
1971年约翰·罗尔斯发表《正义论》以来,功利主义第一定理“把蛋糕做大,这样大家才有蛋糕分”已经被粉碎,即便如此,改革开放就像从来没有跟西方世界同步过一样,丝毫没有受到正在改变的时代观念的影响。
附着在功利主义第一定理下面的“为大部分人利益牺牲小部分人利益”这种伪观念现在仍然被中国人奉为至宝。
直观上看,功利主义第一定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问题非常严重,就像癌症晚期的人也可能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区别:把蛋糕做大不等于蛋糕合理分配,蛋糕做大了,不到1%的人口分掉了99%的蛋糕,剩下1%的蛋糕分给99%的人口,你觉得你手里的蛋糕还是多亏政府把蛋糕做大?夺走你的权利,把它粉碎以后一片一片还给你,你还觉得感恩戴德。
利益分配是这样,风险分配也是这样:不符合社会正义法则的分配机制,不但在利益分配上是有问题的,在风险分配上也是有问题的:你以为牺牲1%人口利益换取99%人口利益是天经地义,但是这种分配机制就像癌症晚期一样致命:允许牺牲1%人口利益换取99%人口利益的分配机制,不允许牺牲分走99%蛋糕的那一小部分1%人口的利益,而是把99%的人口当成了随意分配风险的分配对象。
这个原理,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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