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和荷兰的两场选举,预示着世界政治舞台会出现一些新的取向。
没有任何站队的打算,我这里只是谈一些自己粗浅的观感。
1,左翼媒体的叙事和现实之间的巨大断层
我们会不断看到,如今以左翼理念为主的主流媒体对现实的描述,是多么的不靠谱。
他们的语言和逻辑陈腐至极,无法正确理解社会格局的内在变化。
阿根廷的米莱被BBC和“经济学人”说成是极右翼,好像是德国光头党上台了。事实上米莱尽管竞选行为和语言夸张,却是受过良好学术训练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
他是偏右翼,但在他的政策纲领中可以看到很多传统自由主义和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理念。
荷兰那个新选上的政党领导人,反移民的言论感觉上是右翼,但经济政策明显左翼,因为他呼吁更多的福利国家政策和更多的财产税。
所以,未来你会看到新崛起的政党和领袖,他们会混合左翼经济和右翼社会政策,忽左忽右,很难简单标签化。
媒体现在已无法用新的范式去理解现在的情况。
2,移民政策是核心问题
所有政客都将无法回避移民问题。荷兰大选传递的信息是,移民是核心问题。
这是一个棘手、混乱、极其复杂的话题,但是只要继续支持开放边境,支持毫无节制地让阿拉伯人进来,都会承担很严重的后果。
3,大政府理念遭抵制
阿根廷选举结果表明,人们对包揽一切的大政府理念感到绝望。
阿根廷数十年来一直在顽固进行大政府实验,左翼的社会民主主义、强大的工会、保护主义政策,以及由此形成的严重腐败和裙带关系。
米莱的出现是对这个大政府理念的彻底拒绝。
政府深度插手和操控社会各领域的发展,这已经是全球普遍的做法,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特别是疫情之后,西方各国政府都在加强社会保障制度,提供更多的福利,相应的国家债务过度膨胀。老百姓不会拒绝国家发钱给他,问题是天价账单早晚会以不同形式找上门来,总会有一个难以承受的临界点。
阿根廷是一个最先发生的案例。
4,世界多地特别是欧洲全面右转
一段时间之前觉得不可想象,现在进展非常快。意大利、荷兰、阿根廷。接下来也许是法国和德国。
几年之内,欧洲大部分地区的政府,不再是左翼或自由派。加拿大和美国也可能是一样的结果。
阿根廷的米莱就像当年撒切尔夫人一样横空出世,代表了拉美式社会主义彻底被抛弃。
人们需要一条不同的道路。问题是,撒切尔的保守主义理念是有内涵的,是一套完整的社会治理方案,有一批经济学家和学者加持。
以后的右派上台,也需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