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鸥译丛
米利将军亲述的故事。(节选)
故事发生在2011年米利在纽约州北部德拉姆堡接任第十山地师指挥官(少将)时。他的父亲和叔叔汤姆——一位朝鲜战争老兵——来参加了他的任职仪式。“我父亲一直讨厌军官。”米利回忆道,“从我当上少尉到上校期间每天都会听到他问,‘你什么时候退伍?’然后到了那天突
然变成:‘我儿子,将军!’”
米利继续说:“我们举行了完整的仪式——田野上的部队、礼服、大炮、号角——然后在家里举行了一个招待会。我把一面污迹斑斑的日本国旗挂在壁炉上方的墙上,这是我父亲从塞班岛带回来的战利品。那天晚上,他坐在那里,穿着T恤和短裤,可能喝了不止一杯酒,然后就直勾勾盯着那面日本国旗看。
凌晨一两点,我们突然听到了一种原始的尖叫声。
我父亲对兄弟嘶喊道:‘汤姆,你快起来!’他说:‘汤姆,日本人来了,日本人来了!我们得把弟兄们带出去!’于是我的妻子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说:‘你爸。’我说:‘是的,我早知道了。’然后我走出去,那时我爸爸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80多岁了,得了帕金森病,行动不太灵活——但他还是在走廊上跑着。我上去抓住他的两只胳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说:‘爸爸,没事了,你现在和第十山地师在加拿大边境呢。’然后他的兄弟汤姆出来说:‘该死的,快去睡觉。你的战争已经打赢了!而我的只打了个平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某部B级电影里。不管怎样,他最后冷静了下来,但是你看,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百分之百参加过重大战斗的人都有某种形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多年来他都不愿去退伍军人事务部办事,最后我对他说:‘你登陆过硫磺岛和塞班岛,退伍军人事务部就是为你服务的,你应该利用它。’最后他们给他确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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